这样说来,她方才不应该道谢,应该道歉才是。沈容倾不明白自己怎么一遇到他净做蠢事情,不由得有些懊恼。
还有刚才,她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和芷露细细交代什么。今日前院发生的事一定会传到她母亲那边去,也不知会被人添油加醋了多少,平白叫母亲担心。也不知芷露解释清楚了没有。
唯一的好处是其他几房的亲戚应该短时间内不敢再难为她们了,也叫母亲那边可以过得宽松些。
她看不到窗外的景色,便一个人在黑暗里胡乱地想。思绪到了最后,又绕回到了这辆马车里。
方才魏霁说是去见了个人,沈容倾也很识大体地没再多问。以她的身份,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什么,她很清楚。亦如那晚她偷听到魏霁和枫澈间的谈话。
有人在王府的窗上做了手脚。以及魏霁身上的那支毒箭……
窗外的风透过窗微微将车帘吹拂开了一角,日暮下的光线并不刺眼温和地照在了她绣着暗纹的长裙上。
沈容倾听说过他树敌不少,但算起来有一多半都是在征战沙场时结下的。
大盛朝四面临国,边境并不太平,上有北狄虎视眈眈,左有西戎蠢蠢欲动,就连先帝在位时平定下来的东夷和南越也在新帝初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