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是哭,只是湿漉漉地望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魏霁想起了以前狩猎时在林间遇到的小动物,就是这种无害的眼神,明明知道他不善,还往他身边凑。
魏霁在心底轻啧了一声,心道果然是麻烦。
“没有就过来,不是说记得路了吗?”
沈容倾一怔,重新垂下头,闭上了眼。
明明是走过好多遍的道路,这次却不知怎的比之前蒙着缎带时走得还磕磕绊绊。
她走到他跟前时,魏霁的耐心都要耗尽了。
“坐到那边去。”他示意了一个方向,有后知后觉地想起她看不见,无奈下只得耐着性子,又重新说了一遍:“坐到罗汉榻上去。”
沈容倾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心里想着好在对方没有怀疑她的眼睛,便乖乖地去了。刚刚坐稳,她便听门外有人禀报道:“王爷,宫里头的御医到了。”
魏霁淡淡地开口:“传。”
太医院的院使拎着古旧的药箱,低着头往里走。那样子看起来简直比面圣的时候还要紧张,生怕一个行差踏错,此行就有来无回了。
其实也难怪他这样想,毕竟魏霁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皇帝要杀他好歹也是先拉到大狱里等两天。
院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