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问一下半个小时前有谁来了？长什么样子的？”
管理墓园的大叔已经上了年纪，他偏头想了想，道，“喔，是个外国人，离开的时候还给了我小费，好奇怪。”
是挺奇怪的，来看望亡者，又不是来消费的，给小费有些突兀了。
“谢谢。”慕雪跟大叔道谢，满心疑惑地离开。
外国人？她的母亲曾认识外国人吗？可是，没听说过母亲曾出过国啊。
在回程的路上，慕雪听到了来自看守所的电话，说是慕云龙请求见她一面，她想，也好，可能是最后一面了，那就见吧。但是，在她心里，她对这个父亲已经彻底麻木了，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在律师的见证下，慕雪在探视房见到了慕云龙，他双手被手铐铐着，头发也剃了，被带出来时没精打采，一见到她脸上全亮了，两人隔着铁窗而坐。
慕雪没有开口，面对这个男人她连最基本的问好都没法开口了，只要想到他曾下药害她的孩子，想到他曾带人绑架她拿赎金，想到他将水果刀塞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杀人，更想到他在庭上为了落实她杀人的罪名诬陷她要害沈星河的孩子，不曾有一丝犹豫地指正她杀人……
只要想到他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她的心就彻底麻木了，连恨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