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欣喜若狂的阿笙正忙着接过手札,并没有察觉到小公子玉白面颊蒸腾起的霞色。她笨拙地拿起崔珩晏的毫锥,蘸取墨汁在上面描画,浓黑色泅晕成一片。
小公子见状,情不自禁皱眉,几步踱过去,问奋笔疾书的她:“你对未来的夫主,就只有皮相好这么一个要求吗?”
从小就喜欢俊秀郎君的小阿笙不疑有他,小鸡啄米式点头:“嗯,这我就很满足了。”
崔珩晏嗤的一声:“那他若是个病痨,你还要嫁给个死人,守着牌坊过日子吗?”
小阿笙沉思良久,再抬头对视上他柳色描就的清澈双眼,觉得这话不无道理,于是从善如流: “果然还是公子聪明,那就再加一条要求吧。”
崔珩晏实在嫌弃阿笙的丑字,接过她紧紧攥在手里的毫锥,“好人做到底,我帮你写吧。”
小阿笙傻乎乎地挠挠头,不留意把墨汁染到粉嫩小脸上,“可是,这就不算我的手札了。”
性洁的崔珩晏看不下去,替她擦脸,没想到越抹越花,直把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整成一只大花猫。
没伺候过人的小公子难得心虚了,干咳两声,转而将受伤的指尖藏在宽大袖口,轻握住女孩的手蘸取浓墨,“真麻烦,我教你写,这样总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