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得花里胡哨,怕是惹得同窗嘲笑;她还不应该为了公子自学如何烹饪夜宵,以至于初次尝试,便让挑灯夜读的公子腹泻整晚;她更不应该……
没什么不应该的了,她错了,崔公子讨厌她是应当的。
可是,她也罪不至死吧?
崔珩晏小时候不是和她一起,在树下猜对子打闹,年年一起祭拜病死的小狗寒寒,还共同放风筝来着,那时候不是看起来很开心的吗?
莫不是那个时候,崔珩晏就已经恨得她咬牙切齿,早有预谋。等到他长大了,就立马来收走她的小命!
这崔珩晏是恨她恨成什么样了。
正午的阳光淅淅从窗扉洒下,转醒的阿笙怅然叹口气。轻薄的光芒镀在她姣美的侧脸上,朦朦胧胧仿若岚间轻雾,好像一吹就会散开。
枕下的手札被她摊开在手中,阿笙对着薄薄的纸页出神,三排字迹各成一体,她摩挲良久,可到底还是没有舍得扔掉它。
做一位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的女郎,嫁给一位憨厚疼人的夫君,好像便是世俗认知里女子该盼求的美好一生。
阿笙扁扁嘴,然而问题是她就是肤浅,只喜欢颜色好的郎君,这又能怎么办?
她真的努力了,可实在改不掉自己这个刻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