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阿锄的长辈们全都是佃农,若是他母亲真的要上门求娶,必然不是来找阿笙这种娇弱还没长开的小姑娘,而是那丰腰翘臀、一看就好生养的百叶。
崔姑母被气得狠了,也冷下声音:“双桃你也是,若是不想在我身边伺候,有什么心仪的小郎也可以提早说出来。你我主仆一场,若是要出嫁,我自是给你备上厚厚的嫁妆。”
双桃唇瓣都开始颤抖起来,她今天也是一时情急,这才咄咄逼人。当下对上崔姑母失望的眼神,双桃终于理智回笼,艰难道:“我还想多伺候夫人两年呢。”
双桃兴许可以嫁给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只除了阿锄。
因为他们两家的长辈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是路过家门都要啐一口再走的那种浓烈厌恶。
可是阿笙并没有因为出这口气而感到愉悦,因为她也知道,双桃说的话虽然难听,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实话。
阿笙这么多年顶着个丫鬟的名头,可是完全是个小姐的待遇,读书写字样样不落,葱白的手指连阳春水都没沾过。
可以说,若是没了崔姑母,阿笙不知道过得会有多么凄楚。
就是为了这份恩情,纵使她不愿,若是姑母真的需要,她也总是要答应嫁给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