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住了。
看着风华正茂的小儿子,她笑道:“阿璜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提早知会一声。何事如此着急?竟是连问母亲一声安都不曾,就这么直接地闯进来了。”
公子的脸在莹莹月光下越发湛泊,寂静得仿若古画。
画中的郎君俯身行了个再标准不过的贵族问安礼,不过那封信却从未离开过掌心。
崔珩晏的声音酽酽:“母亲,听闻最近有小贼作乱,做儿子的实在不放心,这才夜闯您的门,就怕有什么危险顾及不来。就像这未署名的信,不知道暗地里藏着什么狼子野心。”
说完也不顾对方那青白交接的脸色,公子撕开信封,唰地一下展开了信。
白底黑字红泥印记,赫然便是张庚帖。
至于那上面的生辰八字,崔珩晏目光一扫,只是一眼,便再清楚不过了。
这姑母为她伪造的生辰日,是无数寂泠夜色里,他默念在心中百转千回的人的八字。
这是多少孤夜难眠时,他揣在心中的信仰,他镌刻在脉搏里的滚烫热度,更是他心中轻轻一揪就会发疼的痣。
崔珩晏啪地一声把庚帖摔在了桌子上,冷声清淡,却饱含着雷霆怒意。
“阿笙不是姑母的人吗?为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