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咬着牙齿,额头凸起。
她轻蔑一笑,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大的怨气,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里面请吧,好好聊聊。”
宋似卿走在前面,身后,尤千画一个拳头恨恨地砸在门上。
屋内的摆设很简单,但茶具、古琴、宝剑,衣柜里的每一件衣服、梳妆台上的每一种胭脂都价值不菲,宋似卿心中大概有了个数,这尤家大约是个财不能外露的隐富之家。
她慢慢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靠在门边的尤千画,道:“我们在京城见过?”
尤千画沉默不语,脸上青白一片,难看至极。看起来,她当年真的做了很过分的事。宋似卿垂下眼眸,默默回忆着自己当年在京城究竟做了些什么。
可是她丝毫记不起来了。那三天,她被迫与母亲分开,送到了安平公主的膝下,做了三天的驸马府大小姐。千拥万护、人人跪拜,可她一点也不开心。
她想天刀山,想念阿爹阿娘。后来,她听说母亲要丢下她一个人回容城,大闹了驸马府,砸漏了宋钰君的后脑勺,躲进了她母亲回城的轿子。
宋似卿敲了敲脑袋,实在不记得有尤千画这个人的存在。她轻轻端起桌面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她举起茶杯请他入座:“我当年只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