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长公主拉着沈曦的手,半是欣慰半是不舍地叮嘱道:“曦姐儿,晋王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你嫁给了他,日后可要收敛脾性,不可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但若是晋王让你受了委屈,你也不许只埋在心底……”
沈曦泪盈于睫,“外祖母,曦儿记住了。”
这时,外头全福人的催促声又响起。
沈曦匆匆只得拿了礼扇,被众人簇拥着向门外走去。
看着外祖母慈祥的面容,以及周围众人的祝福声,沈曦不仅没有心安,反而心乱如麻,待走到门口,又频频回望,心中忽然就生了个不该有的念头。
“外祖母,我,我可不可以不……”不嫁。
只是这两个字她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就不知被谁推出了房门去。
大门敞开,茵褥从乌头大门前一直铺到了沈曦脚下,沈曦抬头,透过薄薄的礼扇,她看见徐述自门前下马,着一身大红的新郎袍服,亦被众傧相拥着,向她缓步走来。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宛如四月里轻柔的春风,只有眼底深处那簇火热幽深暴露了他此刻的喜悦。
男人面容清俊,眸光温柔,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