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让神色一愣,不自觉看向她,眼中带了些许轻微的恼意。
闻灵仿佛未曾察觉般,哭得更凶,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落在吕让的手背上,激得他心尖一颤。
他从未见她哭地这样狠过。
即便当日董然讨她为妾,她对着自己,也只是小声的啜泣,不像今日这般,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止都止不住,仿佛要晕厥过去。
她哭得这样惹人怜爱,倒叫他心中因为她逃跑而产生的气闷消减了许多。
到底是自己对不住她。
吕让收回手,拉着闻灵的宽大衣袖跪坐下来,对她道:“好了,别哭鼻子了,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倒先委屈上了,说说,我叫你在太师府等着我,怎么不听话?”
闻灵闻言垂眸,掩下眼中的凉意。
听话?她若是听话,便会和前世一样死无葬身之地。
她将一双手放在心口,轻声抽泣道:“我,我害怕......五郎,我真的害怕.....”
她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小鸟般,浑身抖动。
吕让斜眼瞧她的神色,右手食指与大拇指不自觉轻轻摩擦起来,淡淡道:“进了一趟太师府,胆子怎变得这样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摸到泾州那个地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