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解她这一股脑儿的热心怎么来的。
「你自己都要养不活,何必帮我。」
她却觉得帮他,天经地义:「我...还能在这儿,自小也是受人恩泽。作人不就是心存良善,老老实实。」
她总爱说这心存良善、老老老实。似她奉行的金科玉律。她又惦记着他那听来可怜的身世,总觉得他们同病相怜。
这日,他出了房,见她在家。算算日子,该是市集休市。她手捧着竹篓,装了竹勾剪子,裤管卷了几折,赤着脚,正往院后走。
「无垠?你怎么不歇着,好些了么?」见了他,她欣然喊道。
「歇了这四五日,早好得多了。」他好奇的瞧着她,道:「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吧。」
「行…,行么?可我要去后头荷塘采莲子,你那伤口…。」
他那伤,让她悉心调了伤药敷着,早收了口。说来,比他那万用的百草药膏高明多了。
「行。」他记得后头那片荷塘还不小,看上去直绵延至山边,要采莲,得撑船。
她这小个子,捧个竹篓便快瞧不见路,要撑竹篙,剪莲蓬,他还以为她手脚伶俐,没想她回过头抬了个步,立即磕绊了块石子,险没跌得满身泥巴。
「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