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
她说撞伤的,要拿去分给市集上的孩子,不怕摔的根茎,还能卖一会儿。前日没来的及去卖的团扇,晚点不如去城心摆摆摊。
逃避似的,她希望一切如常,辰光那沉甸甸的银两,她想改日拿回去还。
他同她去了市集,果子李已等在大樟树下。她神情郁郁,没多做解释,只取过篮子,说要去河岸边分果子,要他们别跟。
他知道她其实也难过,想静一静。
「阿李,你觉得…我要有多少银子,能带阿禾走…。」他望着那一摊豆薯,淡淡问了句。
「阿禾?你真打她主意啊?」果子李靠在樟树上,咬了口她给的柿子,嚼了起来:「她虽漂亮能干,上头那两个哥哥,刁钻得很。我娘喜欢阿禾,本想讨来给我做媳妇儿,她哥哥一开口,彩礼光银子便要百两银,他们算准阿禾生得漂亮,中意的人家还不少,看不上我们这穷人,想让她做妾,攀个大户。」
「一百两…。」他不太懂这聘礼,也不知什么行情。只觉这数字对他而言,实不是小数目。
果子李瞧他发楞,拍了拍他,道:「说实在,你领她那薄薄的薪俸,吃住也打平了,要攒钱,再认真也得搞三五个年头,你功夫好,用抢得还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