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为什么事情会到了这种地步,她忽的发了狂似的揪住跪在棺木旁的管家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嘶吼问道:“说!里面的人是谁?!”
她目眦尽裂,眼里全是红血丝,像是要吃人一样。
老管家战战兢兢,悲痛欲绝道:“是……是国公大人……”
傅兰君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狠狠地将他抛到一边,走到棺木前扬手就要将棺木劈开,却让季母死死拉住:“你这个孽障!他生前你对他理也不理,死了也不让他安生!”
季母哭着喊着,竟晕了过去。
傅兰君目光空洞,忽觉得自己如此行为实在太过粗鲁了,自己见丈夫,怎能浑身戾气,身着战甲?
她这么想着,便将身上战甲脱下来,又要去推棺木。
她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有人上来拉她,却让她用力推开。她终于推开棺木摸到他冰冷的脸颊,不顾一切将他抱起来,带着他骑马冲出府去。
她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明明那个人已没有半点气息,明明她知道自己如今所作所为,是对他的亵渎,却还是不管不顾将他带去一出无人的山洞,只这么抱着他,不肯将他入葬。
季家的人却很快就找到了她,她已经三日没有进食,怀里的人身子已经开始腐烂,她却还是抱着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