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从没想过,真如愿以偿的时候,不仅没解决问题,还打破了原本已经回归自然的平常心。
冉霖有没有收到暗示?
冉霖究竟是不是gay?
冉霖到底喜不喜欢他?
——以上问题, 统统没解决。
乱, 比两个多月之前的那个晚上, 更甚。
霍云滔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有的没的想了半宿,陆以尧才勉强入睡。梦里他回到了中学时光,那所寄宿的贵族男校,下课铃一响,他第一时间跑到霍云滔的教室,把人揪出来一顿胖揍。
那时候的他和霍云滔都还没长开, 于发育凶猛的西方同学里,就像两棵豆芽菜。但豆芽菜打起来,也是能够热血沸腾的,最后霍云滔不堪忍受爬上屋顶,对站在屋下的他指着鼻子骂,老陆,你个重色轻友的玩意儿!
骂完,手机闹铃就响了。
苏醒来的陆以尧头痛欲裂,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全是负罪感——昨天晚上只是对冉霖,今早又加上一位霍云滔。
冉霖就算了,为什么梦中修理损友也会有罪恶感?
陆以尧坐在酒店的床上,百思不得其解。蓦地,想起每次劝妹妹遇事多自省时,陆以萌最爱说的那句话。
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