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尧总觉得冉霖想太多:“争取这个角色的是你又不是我,你总担心我干嘛。”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一声轻叹:“我一直以为争在我身,悬在你心呢,看来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陆以尧忽然没词儿了。
他觉得自己那颗心就像绑在井绳上的木桶,之前无论自己怎么思考人生,都只是随着井绳垂直地上上下下,但冉霖一句话,就起了妖风,井绳晃得乱七八糟,木桶在井壁上撞得叮呤咣啷。
“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冉霖有点窘,“我就开个玩笑,你如果不接茬,我会很尴尬。”
“你没高估自己的魅力,”陆以尧沉下声音,认真道,“我就是天天都想着你,怕你争取不到好机会,怕你受欺负,怕你遇见坏人。”
冉霖眨眨眼,脸有点热,话里却还是揶揄:“能不能在切到深情模式之前给个缓冲?”
陆以尧底气十足:“我一直都是这个模式,没切换。”
冉霖爱死了他的情话大放送:“放心吧,我好好的,法治社会,哪儿那么多坏人。”
陆以尧垂下眼睛,轻声呢喃:“没有吗……”
电话那头的冉霖蹙起眉毛,收敛玩笑的心思,思索良久,试探性地问:“想潜我的……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