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放松,舒缓下全部紧绷,卸下全部心防,愿意和他讲所有的事情,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摊开来亮给他,愿意就那样静静抱着他说话到地老天……并、没、有!
陆以尧用力抱紧被角左右来回滚,最后还是不解恨,只能抓过被子蒙住脑袋,发出沉闷却声嘶力竭的清晨第一吼——
“陆以尧你个废物!!!”
霍云滔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陆老师已经平静下来,正心如死灰地在卫生间里刷牙。
镜子中的男人双目无神,面色如土,牙刷毫无生机地在牙齿上运动,白色牙膏沫成为这一画面中唯一的亮色,随着牙刷在牙齿上跳“冒泡舞”。
“唔……”
听筒里传来的第一个音节把霍云滔吓一跳。
他知道冉霖早上有工作,所以料想这个时间肯定只剩下老友一个人在旖旎气息未散的房间里回味,所以准备飞个电话过来八卦+邀功。
但听筒里面的声音怎么都不像刚过完洞房花烛的男人。
“没醒?”霍云滔只能想到这一种原因。
陆以尧吐掉口中牙膏沫,漱了漱口,才对着放在旁边台上开着扬声器的手机,无精打采道:“刷牙呢。”
霍云滔在老友的声音里听出端倪,自认看透真相,立刻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