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夏呆滞的看向前方,眼底水汽弥漫,视野里逐渐变得有些模糊。
她扶着墙,脑袋一片的空白,一路僵硬麻木的走过去。
太平间就在前面,走得越近,耳畔里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就越发的清晰,也越发的揪心。
她停在了门口,没有再敢往前走一步。
只是这么远远的距离,她都已经看见了躺在床上毫无生息的男人脸上,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全部都是红肿和淤青,刀子的划口,带着斑斑血迹。
只是这一眼,就能想象得到他在生前受到了怎么样残忍的凌迟虐暴。
冬夏很快移开了视线,踉跄的退后了一步,却没有注意到脚跟有些发软,差点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她及时抓住了旁边的门框,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砸落,一颗一颗,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一瞬间,血液凝固冰凉,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困难,她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不断的捶打自己的胸口,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呼吸困难一样。
李妍回头看见她来了,赤红的眸子迸射出了十足的恨意,从地上爬起来快步上前直接甩了她一个耳光,发狠的揪着她的衣服,痛苦的质问:“你为什么要报警,你这女人心肠怎么这么狠毒,他可是你父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