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面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密不透风,光线昏昏沉沉。
实木的地板上都是被女人摔得支离破碎的花瓶和相册。
何志成进门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相框,他随手把主卧的灯打开了,室内一下变得通亮,也看清了缩在床脚的女人。
他越过地上的狼藉走到了女人的身旁,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坐在床上,关怀备至的问道:“怎么了小卉?谁欺负你了?”
方卉听见声音缓缓的抬起头,她的眼神原本还有些涣散,可是在看清面前的人时,徒然变得有些阴沉。
何志成顿了顿,他错愕了一瞬:“怎么了?”
方卉不着痕迹挣开了他的手,把身子扭到了另一边,闷闷的说:“没什么。”
男人以为她是在闹脾气,好言好语的哄着她:“怎么,你今天不是说要去医院看看陆河的太太吗?她欺负你了?”
话音落下,方卉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嘲弄。
以前看到男人放下总裁架子哄她的时候还会特别的高兴,现在只觉得他特别的虚伪恶心。
她不动声色的敛住了自己异样的情绪,没有吭声。
何志成以为她沉默了就是在默认,不由的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这个陆河毁约在先,现在连他老婆都不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