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吐苦水,丝毫没有预料到他嘴里那个凶神恶煞的阿姊正在寻他的路上。
    “十三郎,你不知道,我那个从吴地归来的阿姊有多么可怕,她竟然打我了!我第一次被打,啊!气死了,我钟四郎竟然被人给打了!这件事我定要她付出代价!”
    只比钟瑕大两个月的十三郎,在好友面前卸下平日冷峻面具,好奇道:“你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能把你那新来的阿姊气到打你。”
    钟瑕猛喝了一口手中茶水,愤愤说:“我不过就是,就是,打了我阿姊身边婢女。”
    十三郎隐晦的白了一眼钟瑕,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嘟囔道:“臭小子,有人管还不好。”
    “十三郎,你说什么?声太小,听不清。”
    “我说那就别怨你阿姊打你了,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咦?不过你那从吴地回来的嫡姊,就是当朝谢相的未婚妻吧。”
    “嗯,谢相的未婚妻就是我阿姊,这个我清楚,”钟瑕看了一眼包厢里正在弹唱的念玉,凑到十三郎耳边小声说道,“我那阿姊第一天回家时,听我庶姊说我父亲要给她退婚,气冲冲的冲到我父亲书房,说自己绝不退亲,因这事,我那个庶姊还被罚禁足三月了!”
    十三郎听见“绝不退亲”四个字,嘴角上挑,整张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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