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叫来了颂曦, “去将钟瑕给我喊来。”
钟瑕早已不再上学堂了,钟家在洛阳只有父亲这一支, 着实没有必要开族学, 便拜托了谢府,让钟瑕与谢氏子弟一起学习。
十四岁的钟瑕正处在男女莫辨的时候, 穿着一身宝蓝色胡服,大步流星地朝钟澜的院子走来。
因着每日都有坚持练习拳脚功夫,身材瘦削却有力,身高更是逼近已到谢珵鼻子处的钟澜, 还未变声的嗓子喊道:“阿姊,你唤我来有何事?”
钟澜在屋子等他, 见他满头汗,忙给他手帕,“快擦一擦,别再感染风寒。”
钟瑕接过手帕, 囫囵个擦了下, “不能, 我现在身体好着呢,一顿能吃三碗米饭。”
钟澜摒退婢女,说道:“你可知十三郎被陛下禁足了?”
钟瑕捏紧手里手帕,心里亦是担忧十三郎的,因此面上也浮起不自然,随即想到自己担忧貌似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又放松下来。
“收到消息了,十三郎于三日前向陛下进言,言之自己梦中茺州地龙翻身,暴雨而来,死伤无数,想让陛下派人去茺州,让他们早做准备。”
“陛下自是不信,呵斥十三郎一番。下朝后,十三郎以自己皇子的身份向茺州致信,言他梦见仙君,将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