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人替他想着,”阮轻笑了笑,“如今这样最好,我灵根毁了,只是废人一个人,此时假死离开,是最妥当的。”
席月生注视她许久,道:“可我还是希望你留在宴之身边,你若能留下来,说不定能找到治好灵根的法子……”
“然后再被他们废一次?”
阮轻笑着说出这话,席月生脸上一阵难看,转过身去,冷声道:“行了,我不会再劝你了。”
话音落下,空气中静了静,一阵风穿林而来,吹得林间树叶簌簌而来。
阮轻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席月生,头埋在她肩上,温声说:“轻儿这一年,承蒙师父照顾了,山长水阔,轻儿不敢忘记师恩。”
雪袍下面,席月生的身子出乎意料地单薄。
只一瞬,她推开阮轻,扭过头往前走,道:“走了就别回来了。”
阮轻在后面跟着她,端着袖子,没脸没皮地笑了下,道:“师父眼睛红了。”
席月生恼怒,加快了脚步,将她甩在身后。
当夜,一切按照阮轻的计划施行。
星照门藏书阁走水,席月生一袭黑衣,放完火故意露出马脚,将一众人从藏书阁引到后山,正赶上了阮轻和陆萱萱对峙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