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下气,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汁水,两条腿还在微微发抖。
听到声响,房间里的人全都朝他们望了过去。
季老爷子朝里头扬了扬下巴,说:“医生说就是今明两天的事,你们两兄弟的感情向来好,总不能最后一面你们都见不上。”
季行武顺着季老爷子的目光望了过去。
隔着厚厚的密封玻璃,季行武躺在床上,戴着氧气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季行武眼睛都红了,这个小弟从小就活泼好动,总是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什么时候会这么虚弱安静地躺在床上。
这一刻,他甚至十分后悔。
后悔当年为什么那么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如果他没有出事,那么阿澜就不会因为他而意气用事,也去参军;不去参军就不会执行今天这么危险的任务,不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现在也就不会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隔离病床上,让家人伤心难过了。
然而,这个世上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后悔药。
“阿武……”乔白术走到他身边,担心地唤了一声。
季行武手搭在玻璃上,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在那里面躺着的是他从小最亲近的小弟。
医生拿了两套隔离服进来,季老爷子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