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寒半眯着眸,薄唇紧抿,不言不语淡笑着回看着她。
男人那双水墨丹青般的黑眸中是她读不懂的高深莫测,她施了一笑,便从他怀中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随手将手中空酒杯放在托盘之中,就消失在人群中。
有多少女人艳羡虞熹刚才坐上了池慕寒的大腿,就有多少男人羡慕被虞熹坐了个满怀的却是池慕寒。
而那只沾了虞熹口红的高脚杯顿时成为男人们炙手可热争夺之物。
从宴会厅离开,第一件事,虞熹就去了洗手间。
拧开了水龙头,一捧一捧地抄起冷水往脸上扑去。
即便被划伤的左脸在多次整容之后已经凭肉眼看不出任何痕迹,但在见到他们的那一刻,还是火辣辣的作痛起来。
即使三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了。
忘不了萧怜儿的刀子割开她脸部皮肤的声音,忘不了池慕寒的绝情。
那些痛苦可怕的记忆在尘封三年之后,齐刷刷地涌进脑海里,扯着她脑袋泛疼。
有一股热意混着冰冷刺骨的凉水,从眼眶中溢出。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男人声音,“见到他了?”
虞熹从盥洗盆中将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抬起,透过面前偌大的镜子,清晰地看到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