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她平时总是一副没心没肺,无法无天的样子,我告诉你,她胆子可小了,可怕黑了。大学那会,有次寝室停电,她憋了半宿的尿,就是不敢一个人去卫生间,非把我吵醒,拉着我,才肯去上厕所。现在一想到她那有如黄河之水一泻千里的流水声,我就想笑。”
本是笑谈,可笑着笑着,田澄声线就忍不住哽咽起来,“她担心她怕黑,在新房子里会住得不习惯,她出殡的那天,我就在她的棺材里偷偷放了一支亮着的手电筒。
我还跟她说啊,如果你想要什么,就托梦给我,可……眉妩这个臭丫头一次都没来我梦里找过我,你说气不气人……”
说至最后,田澄已泣不成声。
虞熹在池家用过早餐,想着上午不需要开工,就赶来医院看看蓝歌。
没想到一到病房门口,就听到她们在谈眉妩。
她背靠着墙壁,眼泪已湿了眼眶,对不起,我现在还不能跟你们相认,不过,快了。
她紧紧捏了下手,拭去眼角的湿润,敛起笑意,推开.房门。
田澄见有人进来,忙背过身去擦眼泪。
“我刚刚听到你们在说过世的池太太,我也知道她是你们的朋友。我也曾在一场大火中濒临死亡,你们知道吗,当一个人接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