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早就被吃人的深宫磨损得扭曲多疑,从出生以来见过的每一个人,笑的骂的,没一个是真心对他好的。
笑里藏刀的虚伪笑意,他见得多了,过分热络的示好对他来说,与欺辱冷落,并没有太大区别。
就算她是因为对他愧疚,想要补偿,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
不会有人真的对他这么好的。
他冷眼看着她脸上的关切,仿佛在看用蜜糖裹住的毒药。
可他竟是没来得及说出送客的话,就因为一阵灼伤的剧痛晕了过去。
……
醒来时,一双温热的手正将一块湿帕往他额头上敷,动作柔和。
身上那床单薄冷硬的被子,似乎被换成了一床新的,温暖厚实。
他眨了下眼睛,身侧传来了一声惊喜又轻柔的问话,“你醒了啊?”
姜娆手里拿着湿帕,蹲身在他的榻边,脑袋与榻沿平齐,惊喜地看着他。
他晕过去后,额头一直在出汗,眉头紧锁,不知是疼的,换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怕吓到他,她的声音软软的,“刚才你突然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