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飞扬,手持长.枪,坐在残垣前,身后挡着一面半毁的墙。他面上污黑,衣袍上也斑斑血迹。狼狈无比之时,他转脸望着画外的视线,目光灼热坚定,神采飞扬,一看便、便……
“是原霁。”关玉林望着画像喃喃。
他手拂过宣纸,连手都开始颤抖了。女儿的诗歌词画,是他从小抓着她的手教会的,他如何不认得——“这是萱萱画的原霁。”
裴象先在旁低声:“女大不中留。按照我所打听的,是萱萱被她堂姐哄骗来凉州,她不知怎么见过原霁一面,便对原霁情根深种,还拿着原霁的画像找人——跟人说原霁是她未婚夫。”
关玉林气怒:“定是她那个堂姐教坏我们萱萱……哎,人死为尊,我也不应该说什么,但是妙仪真的……误了我们萱萱!”
裴象先继续:“之后萱萱就一直和原七郎打得火热,整个凉州城,都隐隐传说他们两个要定亲呢。原家辟谣了几次,但是百姓们没人信,谁让——咱们萱萱总和原七郎在一起!”
关玉林惊得坐下,半晌说不出话。
裴象先观察师父的神情,不疾不徐道:“萱萱那日还主动跟原家说想代嫁,嫁给原霁……老师,小师妹情窦初开,一开就开得不得了!那原家竟然还敢拒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