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发麻。原霁低头,凑近他耳朵。某一瞬,关承脸上的所有神情消失了,变得空白哀伤。
这混乱一晚,关承清楚记得昏迷前的原霁,贴在他耳上,跟他说的话——
“关妙仪没有死,老子已经查到了。你老老实实给我和关幼萱办婚礼,我就当你女儿真的死了。
“关家别再说什么要原家给你女儿的死一个说法了。我不介意让所有人重新认识一下你女儿,和你们关家的品行。
“老子说到做到。不信的话可以来试试。”
—
接下来的一整天,原家和关家陷入了忙乱中。
原家小七郎昏迷,却是倒在了关家所住的院落。
面对被派来当说客的束远,关幼萱袅袅糯糯,语调却坚定不留余地:“不行,我不会将他交给你们。他在你们的地方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清醒后可以被你们带走,他不清醒的时候,我便不给人。”
束远苦口婆心啰里啰嗦:“小娘子,你真的误会了。我家郎君只是试一试小七郎的武功,并不是真的要伤他。何况七郎是我原家儿郎,他从小就是这般长大的。我等苦守边疆的原氏子弟,难道这点儿伤都受不了么?
“不信你问束翼!”
束翼正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