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我一动不动地对着摇曳的烛光,心猿意马。
一树繁花毒发之快之奇,让曾经意欲研制解药之人皆无从下手,最后唯有相继放弃,使得这一天下奇毒亦被世人视为“死毒”——既中此毒,便绝无生还可能,也就失去了研究解毒之法的必要。至于死后如何,也只有亡者的亲友爱人以及少数好奇者才会关心。因此,和这种毒有关的记载,可谓少之又少。即使被冠以神医名号的穆清弦,对它的了解也仅为冰山一角。
是夜,我搜肠刮肚,将几乎所有可能与此毒有关的细节倾囊而出,为的是能与穆清弦从中找出些许蛛丝马迹。从背后长出血树苗,到早膳时朴名吐血,再到先前中蛇毒而未亡……事无巨细,逐一道来,合两人之知识智慧,也只是理出了少许头绪——不知道和不确定的事,尚多如牛毛。
一树繁花的效力究竟如何?我会死吗?我还剩多少时间?
种种问题盘旋于脑海,挥之不去,叫人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我无精打采地坐在赶往东漓国都的马车上,左手边是柳自娫,右手边是辰灵——两人面对面坐着,仍旧是前者滔滔不绝后者默默无言的景象。
真羡慕小孩子,无忧无虑的。
我看着柳自娫笑逐颜开的模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