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来他的公寓。
满心满眼都是按耐不住的激动。
那时候他和她约法三章，表情淡漠的让她不许讲“奇怪的话”，可谁知道奇怪的话定义是什么啊。
反正她打小就没那么听他的话，所以她不仅说了。
还时不时的就说。
她那时候的羞涩和紧张是很多的，但好像沉淀了七年的勇气更多。
所以她昂首大步，把每一次喜欢都讲的清晰明白。
那是十八岁的苏念夏最勇敢的时候，也是她一辈子想起来，都忍不住颔首微笑的时候。
她用脸颊蹭了蹭他肩头，目光落在平板电脑上时，忍不住开口和他搭话，“等我毕业了，要不我们还是回a市吧？”
季林深眼帘未抬，嗓音很低，“好。”
她仰头冲他眨眨眼，“你没有意见吗？”
他摇头，“没有。”
“那你回a市以后，要去生科院工作吗？”
季林深默了下，低头看她。
小姑娘眼神里眸光熠熠，一如两年前他再次见到她时一样。
满目柔光，仿佛盛满星辰。
于是他唇角弯了弯，继续摇头，“不去。”
又解释，“做医生就很好。”
苏念夏几乎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