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
万非没有安慰他,谁都安慰不了他,因为他亲手把自己的所爱送了出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荣朗回家了。
自虐一样躺在床上回想自己和翁如曼在一起的始末。
在回忆里她那么鲜活,从少女时期到现在成熟而知性,他们一点点走近,又慢慢远离。
翁如曼现在就是生长在他心脏上的荆棘,缠绕着他,密密麻麻,稍微一动就血流不止。
或许应该快刀斩乱麻,像过去的每一次分手一样迅速将对方忘掉,但是荣朗做不到。
这些都是翁如曼留给他的,是他自作自受,他不想忘记她。
心脏在刺丛里扩张,收缩。
疼到没有办法呼吸。
“如曼……”
荣朗躺在床上,好像失去了生命力的植物,叫了几声她的名字之后就逐渐枯萎下去。
这房子里,翁如曼的气息终于也要散了。
另一头
翁如曼目睹荣朗离开之后也没有说什么,问清两人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两个年轻的大小伙当然都说自己没事。
于是翁如曼开车带着两人回家。
他们分别去洗了澡之后,在客厅里排排坐等着她擦药。
乖巧得像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