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千秋节之际,跟着母亲到宫里来,举手投足都严谨有度,生怕叫人轻看了,坠了陈郡谢氏的名声。路过承香馆的时候,看见他站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皇后缓缓地扬起嘴角,似乎还是多年前那个青涩纯然的怀春少女:“也不知是怎么了,竟连谨守的规矩都忘了,直到走过了那条路,还是忍不住回头去张望……”
她合上眼睛,泪如雨下:“可能再不会有人知道……我接到先帝赐婚旨意的时候,心里究竟……有多欢喜。”
韦明玄静默了一会儿,问道:“母后,可同他说过吗?”
皇后擦了一把眼泪,摇头笑了笑:“他总是很忙,哪怕是在大婚初期,也很少能见到人,宣室殿里有批不完的折子,储秀宫里有看不完的美人,”她一手撑腮,似乎有些自嘲的道:“这些年过来,除去宫务与你们兄弟两个,我同他之间,竟只剩下那些虚情假意的问候了……”
韦明玄低声道:“母后还是看开些吧,又何必如此苦着自己呢。”
皇后轻声道:“从锦婕妤,到蕙嫔,到苏贵妃,到容妃,再到宣贵妃,他的目光曾经落在那么多人身上,可是……独独不曾仔细看过我。”
韦明玄是亲眼见着皇后一日一日熬过来的,前世可能不懂,品不出什么滋味,今生却是瞧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