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估量了一番,还是进听月小筑里,取了自己惯用的纸伞,这才往断崖那头过去了。
断崖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可怕的,对于她来说其实也并没有什么。
她缓缓地展开了那柄伞,飘身落下。
他独自在崖底躺着,感觉到身上的伤似乎在加重,血液缓缓地湿透了他身下的那片土地,连喘一口气都觉得肺部生疼,像是有一把钝刀在磨一般。
他的目光涣散而无神的向上望着那片既宽阔又狭窄的天空,却突然被那片娇艳欲滴的鲜红闪了一下。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那个姑娘一身素衣如雪,被一柄红纸伞衬着,说不出的风流出尘,像是九天谪仙落凡尘。
他眼睫极慢极慢的颤了颤,竟不忍合上。
可没有办法,眼睑像是坠了无数落雪一般,沉重的很。
他奋力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沉沉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