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被人戳破的难堪,只淡淡道:“你说得对。”
“左右也是无缘,还见了做什么呢,”他看向一侧的韦明玄,道:“该说的朕都说了,此后,便将大齐交到你手里去,等退位大典过了,朕大概不会再留于金陵了。”
韦明玄面色难言,却也不说什么,只低头应道:“是。”
“朕既退位,谢氏便往金陵外的慈济庵去吧,你心思素来重,在菩萨面前修心养性,算是两全,”皇帝微微一笑:“也算是,朕最后为她做点什么。”
阮琨宁自是不知宫中这番变故,只向着面前的谢宜舫道:“当真不再久留了吗?”
“不了,”谢宜舫似乎清瘦了些,面容却依旧出尘,似是久久不履人世,极有仙风道骨:“年轻的时候我便同陛下相约,要往天南海北去看看。不,马上就是太上皇了。”
阮琨宁本是不知皇帝即将离开金陵,他这样一说,反倒是明白几分。
谁都有自己的愁肠,她亦是不好勉强,只含笑望他:“还会回来吗?”
“也许会,”谢宜舫目光依旧平和,到最后,居然微微一笑:“也许不会,我也不知道。”
“也好,”阮琨宁道:“但随本心吧。”
“攒了一辈子钱,本是想起留给自己娶妻生子用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