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而来。肩舆上坐着一个柔弱少年,月白色的绸衣,肩上搭着石青色织锦纹花的厚披风,眉眼淡淡,肌肤上浮动着一层不健康的蜡黄,正摆弄着手里的“千里眼”。
“可看清了?可喜欢?”苏氏殷切地走了上去,仰头瞧着少年急急问道。
薛三郎坐在肩舆上动也未动,他朝着少女消失的地方静静看了几眼,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苏氏见着儿子点了头,自是高兴,催促着小厮们把肩舆抬回房里,嘱咐跟着的丫头,小心着秋寒刺骨,叫薛三郎好容易才稳定下来的病情变得愈发严重。
薛三郎回了自家的卧房,一进门便打了几个喷嚏,惊得侍候的丫头忙得团团转,忙寻了药丸给薛三郎服下。
因着薛三郎自小病弱,屋里头一入秋便烧起了银丝碳,如今房里温暖如春,鎏金梅花炉里袅袅淡香蜿蜒四溢,薛三郎靠在大引枕上,不禁想起了“千里眼”里,那个他即将娶进房里为妻的少女。
那少女很美,纤细而楚楚的身姿,似雪赛霜的肌肤,还有那不自觉便带了几分缠绵缱绻的娥眉杏眼。只一眼,心头便生出了淡淡的欢喜。
他自来病弱,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除了逢年过节去了正房全家聚餐,其余的日子都是在屋里度过的,但这不表示他对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