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的,被人踩到脸上来了,便是亲哥踩的,那也是不能饶恕的。
薛三郎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知道母亲疼他,可他也知道,母亲更疼爱的是他那个嫡亲的哥哥。
在这个家里,他是出了名的病秧子,是活不十八岁的短命郎君,可他那个哥哥,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年纪轻轻便得了举人的功名,如今家里的生意更是全部都交到了他的手里。
当真是云泥之别啊!
薛三郎越想越恨,父亲的看重他哥有了,功名钱财他哥也有了,甚至他还得了一门极好的婚事,未婚妻是官家出身,听闻还是个美貌无双的女子,他那个哥哥什么都有了,什么都得到了,为什么还要闯去他这个可怜的,快要死掉的弟弟的未婚妻的院子里,叫他遭遇这种生不如死的羞辱。
“母亲,我需要一个解释。”薛三郎捡了个绣墩坐下,晨起时分他才得了那个消息,犹如当头棒喝,兜头凉水,愤怒之下他等不及小厮去抬肩舆,胸腔里憋着一口气疾步来了这里,身子骨果然有些吃不消了。
儿子的质问叫苏氏如芒刺背,她为难而又歉疚地看着自己这个打小便疾病缠身的儿子,唇瓣翕动,不知该如何将话说出口来。
“母亲?”薛三郎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少年郎,他蹙起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