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便又烧了起来,几贴药下去,烧倒是退了,可人却是憔悴了许多,精气神儿也仿佛没了,整日里怏怏的,虽是没像着上一次那般绝食,可到底吃得少了,心思又重,没几日便把养起来的肉膘消磨了下去,瘦骨伶仃的,倒比之前更是娇弱了。
嫣翠捧了杯热茶塞在顾扬灵的手里,屋里烧着炭炉,倒是暖洋洋半丝凉意也无。顾扬灵靠着引枕坐在罗汉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抿着茶,眼睛盯着梅花案几上瓷白云纹花瓶里的两枝寒梅,那眼神儿又呆又直。
嫣翠搬了绣墩在她侧边儿坐下,瞟了她几眼,道:“我暗地里扫听了,那回子事儿没人在底下嚼舌头,约莫知道的人少,二爷那里又下了令。”说着叹了气,道:“二爷是个硬脾性,那日说绑三爷便叫人绑了,若不是太太死命闯进了家庙,叫人放了三爷,三爷还不定在家庙里呆多久呢!姑娘是个明白的,这有时候真真是命不由人,这薛宅姑娘眼见着是走不脱了,我这里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姑娘便软和一些,我瞧着二爷那里分明是对姑娘有心的,莺儿那里那次说是要撵出去的,还是玉凤求了情,如今还禁着足,听说每日里还要跪地思过,还有那一日,二爷那般,那般……”
嫣翠红了张脸,吞吞吐吐了一会儿,“嗨”了一声:“反正二爷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