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的头上,说爷不给你挺腰子,做脸子。”
闵娇娥此番却是气得无话可说,有话也难讲,唇瓣只哆嗦,眼发黑,头发晕,只觉得是在做噩梦,耳朵里嗡鸣作响,吵得脑仁儿生疼。
薛二郎却是丢开了手,拿起筷子挟着盘儿里的菜细嚼慢咽。闵娇娥愈发看得心头上火,怒气难消。
她姨娘的确是个得宠的,可惜再是得宠,正房太太却是个出身好的,便是父亲有心,也不能休了太太,将她姨娘扶正。后头太太添了个儿子,家里头的风向便转了,不然有那三个还未出阁的妹妹,这门儿亲事怎也轮不到她头上来。还以为凭着自家的出身姿色,用点儿手腕总能笼络了这商户子,不想却碰到了硬茬子。
可惜闵娇娥也不是个弱的,原是个泼辣货,那性子被闵老爷宠了那么多年早就定了型,一把掀了桌子,碟子盘子散了一地,“噼里啪啦”尽是瓷器碎裂的声响,闵娇娥红着双眼瞪着薛二郎,她才刚嫁进门就要纳贵妾,叫她操持还是给她脸?她偏不要他给的这张脸。
薛二郎捏了捏拳头,忍了忍没往那张脸上砸去。他向来只在外头受气,在薛府这一亩三分地里,还没哪个给他这般没脸过。扔了筷子起身下了罗汉床,径自穿戴整齐,撩开帘子便转出了正院儿。
屋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