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郎对着父亲拜了拜:“父亲放心,这次断不能叫那黄婆子继续留在母亲身边贻害我们薛家。”
如此,等着苏氏身子稍好,薛二郎便拿着托盘托着一盏燕窝蜜枣羹进了五福堂的正屋。
儿子亲手侍奉汤羹,苏氏哪有不喜欢的,自是欢欢喜喜地吃了干净。等她漱了口,拿帕子按着唇角,薛二郎开口了:“那黄嬷嬷母亲要如何处置?”
苏氏一怔,然后拿开帕子,若无其事地道:“我听得你把黄嬷嬷关在柴房里,每日一块儿干饼,一碗水,也不给铺盖,这天寒地冻的,可叫她受了大罪。她年纪大了,惹出了祸事,教训一顿也就罢了,我瞧着她就受了许多苦,差不多就成了。你且把她放回来,身边儿没了她,我这儿还真是乱糟糟的。”
薛二郎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往背椅上靠了靠,懒洋洋道:“若是儿子执意不饶她呢?”
苏氏捏着手帕的纤指一紧,又松开了去,笑问:“那二郎预备如何处置?”又续道:“她是我身边儿的老嬷嬷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这次便饶了她如何?再说了,那丫头毕竟还活着,不是吗?”
薛二郎也笑了:“自然是要看母亲的面子,不然那婆子的命老早就没了,哪还能等到这时候。母亲要儿子饶了她也行,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