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为了几句口角,你们就杀了我全家?”突然拔高的声线尖细而颤抖,好似冰天雪地里垂下的冰锥子,刻骨铭心的冷,刻骨铭心的寒。
男人笑了,笑着笑着咳了起来,咳了几声又小声地哭了,她听到了那男人喃喃的自语。
“是啊,就为了几句口角杀了人,杀人要偿命,就躲到了外乡,后来偷偷摸摸回了家,才发现家里婆娘病了,孩子没人管掉河里淹死了,没几天婆娘也没了,报应啊,报应啊……”
男人突地瞪大了眼,声音也猛地嘹亮起来:“是那个小三子撺掇的,是大哥领的头儿,弟兄们都散了,偏他俩好命,投到了禹王门下,你要报仇找他们啊!那才是正主!”最后一句话是嚎出来的,凄厉又悲凉,嚎完便断了气,大睁着双眼,嘴巴张开,瞧起来竟是死不瞑目。
顾扬灵呆在那里,随后忽的笑了起来,笑的前俯后仰不可抑制,最后没了力气蜷缩着躺在了草丛堆里,后来觉得满脸冰凉,哆嗦着摸了一把,竟都是泪!
……
薛二郎呆坐在罗汉床上,入眼昏暗,满室的暖意催得他愈发心烦意乱。外头那样的冷,那丫头可有被盖?可有炭火暖身?他猛地起身,大步往外头走去。
福安蹲在墙角沉沉欲睡,可一阵儿一阵儿的凉风从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