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肩舆走了来, 回了东院儿, 顾扬灵只觉浑身酸困,头晕脑胀。来不及说话, 便拥着锦被沉沉睡去。
一觉睡了好久, 期间薛二郎得了空来东院儿看望顾扬灵, 晓得她身子不适, 又忌讳着今日是苏氏的生辰,怕请了外头的郎中叫苏氏知道了心生不乐,于是叫人喊来了福兴。
隔着一道帐子, 只露得半截白玉一般的腕子, 嫣翠拿轻薄的丝帕搭在上头。
福兴坐在绣墩上搭脉,末了,道:“倒也没甚大碍,许是今日里家中人多吵到了, 且先由着姨奶奶睡觉解乏,许踏踏实实睡上一觉,醒了便不碍事了。”说完, 却是嗅了嗅,东张西望一番,眼睛落在了垂落的帐帷上。
嫣翠最厌的便是福兴流里流气一副色眯眯的模样,见此不由得大怒,暗地里踢了福兴一脚,福兴“哎呦”了一声,薛二郎抬眼看他:“怎的了?”
福兴只觉脚踝生疼,却因着是嫣翠踢的他,于是呲牙咧嘴地笑道:“没事。”
眼见着入了夜,薛二郎终于送走了自家的狐朋狗友,又惦记着顾扬灵的身子,虽是喝得酩酊大醉,仍坚持着要去东院儿看上一眼。
福安本要跟着伺候,可福兴却挤了过去,笑嘻嘻道:“福安哥今日里喝得不少,瞧着都打晃儿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