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去审问惩治。
而二爷呢,竟然依着那顾氏,果然处置了玉氏,根本不念星点儿的旧情。想着想着,又想起那东院儿门禁森严,自己一个当家二奶奶也敢拦着不许进,不由得又是一阵恼火。
再想一想薛二郎待自己的态度,还有晨起时分那一张叫人寒心冷肺的休妻书,闵娇娥怨恨交缠,失控地抬起手重重地在桌上捶了一拳。
桌面上一声闷响,殷嬷嬷站直了身子,倒是没吭声。
这说到宠爱的事儿,真真是各凭本事。顾氏得宠,仗着宠爱不把二奶奶放在眼里,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再则,主子这儿先前下药的事儿又叫二爷知道了。
二爷那人生性凉薄翻脸无情,竟是半点儿不顾夫妻恩义,如今私底下正闹着要休妻。正院里本就是一头包,那顾氏又有二爷撑腰,主子哪里还能辖制得住?这般想着,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
夜深人静的午夜,金丰园愈发显得寂寥阴深。
角楼的小屋里,暗沉沉,冷冰冰。玉流波光溜溜地躺在地上,嘴里头还塞着一团脏兮兮的破布。
那一向艳红饱满的朱唇此时起着皮屑,透着青紫,浑身上下已是冰凉,好似冰块一般,又冷又硬。便连薛二郎鞭打出的那些鞭痕,此时也觉察不出疼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