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啊!”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来抚向了小腹,安氏扶着帷帐,慢慢在床沿边儿坐了下来。
脑子里乱糟糟的,眼前的一切好似都蒙上了一层轻纱,变得模糊不清起来。深吸得几口气,安氏呆呆看着前方的一点默了许久,方才缓缓道:“你把方才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玲环一直紧张地盯着安氏的动向,见得她好似平缓了下来,正是心里头松得一口气儿,谁知便听得安氏叫她再说一遍。
立时又紧张起来,战战兢兢看着安氏,玲环慢慢道:“三爷,三爷他拿了把刀去杀,去杀二爷,没杀成,自己反而被气死了。”
两行泪顺着眼睑瞬时便落了下来,安氏捂着口鼻,呜呜咽咽哭了起来。她清楚自己的夫君命不久矣,虽是绞心绞肺的难受,可早早儿便有了准备,是以并不惊诧,但却万万不曾想到,夫君竟做出了持刀弑兄的事情来,还因此把自己给气死了。
安氏并非憨子,那是她的枕边人,她如何不晓得他内心的苦闷。便是原先不知,可那次落了湖水后,回头大病一场,便一直缠绵病榻。每日里昏昏沉沉的睡着,口里倒是说了不少的胡话出来。
说得最多的,便是他恨他兄长,死前定要杀了他的兄长方能解开心头之恨。那时候她以为只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