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转身便离去了。苏氏眼巴巴看着薛老爷的身影越来越远,紫涨的脸皮上渐渐变作了白色,一口气憋在胸口里,许久,才“嗷”的一声嚎叫出口,往地上盘腿一坐,撕心裂肺地哭喊道:“我是哪辈子做的孽啊,嫁进了商门户,如今还要受个商门子的气呦!”
隔着苍茫夜色,薛二郎听得那一声哭号,立时绷紧了脸皮,满面怒容。他原本忙完了手上的事,惦记着自家母亲这里,慌忙忙来看,却没曾想,竟又听到了他最是厌憎,最是愤恨的那句话。
恨恨地朝堂屋里瞪了一眼,薛二郎转过身便大步离去。这就是她的母亲,自来便看不起他的父亲,便是他父亲对他百依百顺,什么都依着她,她也不满足。商门户又如何,商门子又如何,你不屑,不还是嫁进来了不是?薛二郎怒气冲冲地走在青石板小道上,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叫来的薛老爷不肯听苏氏的话,薛二郎又哪里会顺着她将顾扬灵赶出家门,苏氏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很快便病倒了。
躺在床榻上,苏氏却是不消停,明知前头办着薛三郎的丧事,家里正是忙碌,却非要逼着薛老爷和薛二郎伺候她用饭用药。便是闵氏和安氏前来,也都被她打发了。
两人虽是厌烦得很,可到底一个是儿子,一个是丈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