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块儿, 抬着扔去了角房。
薛老爷看得十分不忍心, 几次扯了扯薛二郎的衣袖, 都被薛二郎一双带着怨气的眼睛给吓得不敢出声来。
等着屋里头清净了, 薛二郎给薛老爷掖掖被角, 道:“父亲只管安心养病,府里头万事都有儿子在,莫要操心。”说着就要走, 却被薛老爷死死扯住了衣袖,十分不高兴地扭过头道:“难道父亲要替我那混账二叔求情吗?”
说着转过身,气道:“他若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兄弟之情,瞧见父亲的病容,闻着这满屋子的汤药味,便不会问也不问父亲一声,便当着父亲的面儿就胡闹起来。我当年虽是年幼,却是晓得,这个二叔可是分得了薛家一大半儿的家产才离开的薛家。”
“父亲您也想想,这素来是长子继承家业,便是分家,那也是长子分得大头儿,偏咱们家掉了个儿,次子倒是分了大头儿。若非是还要养那当时还尚在人世的祖母,我那二叔不定把这宅子都给要走了。父亲,我知道您素来心软,只是您不能叫我也跟您一般模样吧!”
薛老爷自知自家是个软性子,要不然,也不会叫个弟弟,叫个媳妇儿,骑在头顶上半辈子,哪个都不把他看在眼睛里。只是那毕竟是他的弟弟,他晓得他那性子,若非是败光了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