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跳着脚的咒骂,却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等着薛二老爷骂够了,才弯下腰将那两张地契捡起来,慢慢展开,又慢慢折起,往袖子里一塞,道:
“二爷说了,虽是亲兄弟,可亲兄弟也要明分账。这十几年前大房和二房便已经分了家,素来便没有财产上的来往,如今二老爷借住在东郊的那处小庄子,却是大房的产业,因着近些日子要举家迁往金州,二爷急着要脱手,还请二老爷速速带着家眷搬离那里,也好不耽误脱手发卖不是?”
薛二老爷立时瞪大了眼,两只袖子一撸,喝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二老爷跟前儿摆架子充主子?这是我们薛家的事儿,你一个当奴才的,一边儿凉快去!”
福安却是笑了笑没说话,给薛二老爷作了揖,转过身便走了。
这就走了?嗨,还真走了?看着福安头也不回,大步离去,薛二老爷登时大急,喊道:“你回来,你给我回来。”
然而福安那里却是薛二郎特意交代过的,哪里会怕那薛二老爷,任凭他在门房里头跳脚,却是再不曾和薛二老爷照面儿。原本每次来门房这里头跳闹一场,还会有半两银子,却也是没有了。
门房里头的人也刁滑,那薛二老爷咒骂跳脚都任凭他去,只要动手,几个奴才一起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