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夜的,你这又是咋了?”
昊郎娘便转过身,同昊郎爹面对面侧躺着,哼了一声道:“咋了?你难道不知道,那个薛二郎的大老婆回来了。想想可真是憋屈,咱们灵娘可是打小儿就订给了他薛家,那可是正正经经的未婚妻室,如今却莫名其妙成了个妾室,头上还顶着什么二奶奶,这算哪门子事儿?”
越说越气,干脆坐起身来,道:“当初咱们头次见那薛家的二郎,那可是说得明明白白,他同那女人已是和离了。可瞧着如今那模样,哪里和离了。”
“这可不成,静妹妹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宝贝疙瘩一样的养了那么大,可不是丢给别人家叫人随便欺负的。以前不知道便罢了,这你我眼皮子底下,若是再叫那丫头受委屈,等着以后两腿儿一蹬,咱们可拿什么面目去见静妹妹。”
昊郎爹这么一听,也睡不下去了,起身坐着,道:“那你想要如何?”想起孙昊在他跟前叨叨的话,不由得道:“我听昊郎说过,那薛二郎很是不堪,既是他不守诺,倒不如带了灵娘离开,以后寻个好人家再嫁了。”
“放屁!”昊郎娘喝了一句,然后哼唧唧道:“你一介武夫懂个甚?这几日我冷眼旁观,那灵娘和静妹妹一个脾性,是个守规矩的人,便是带走了,也必定不肯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