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也不管她,竟还叫她抱着进了府里头,岂不是晦气。我叫人把那孩子的尸身夺了去,拿白布包了,送往府外去了。”
又哼了一声,冷笑道:“还有更可笑的,我那二叔,兵荒马乱逃跑的路上,竟又纳了几个通房来。说是原先的死的死,跑的跑,身边儿没个伺候的,他不习惯。”
听得顾扬灵将纤眉死死拧了起来,二老爷那一家子,真真儿无可救药。心里头不愿听得他们的那些糟粕事情,便转了话题道:“福安倒是个好的,听三奶奶说,这一路上亏了有他的照料,二爷必定要好生犒劳一番才是。”
薛二郎便笑了:“这是必定的。”
顾扬灵便又笑道:“那福兴呢?我听说是在半路上和三奶奶他们碰上的,嫣翠说,当日在薛府里头,他还偷偷摸了进去,可惜嫣翠被带去侍候我,不然夜里头,便能带着嫣翠逃走了。”
薛二郎笑道:“他还好,只是不小心遇上了往日的旧人,被抓了回去,困了好久,好容易才脱身出来,晓得荣阳县的叛军被一网打尽,去府里头没有寻到半个人,就急忙忙赶来了金州。”
“我也是才知道,他爹原是禹王府里头专给禹王看病的郎中,他娘是王府里头的舞娘,被禹王赏给了他爹。只是他爹向来看不起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