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汉大丈夫的,便是家里头没了我的家产,我有手有脚,哪里不能存活。再说,便是老爷偏心,太太却是个公正的,绝不会亏待我的。”
说着厌恶地看着平安:“你这家伙,自从来我身边儿,便没说过一句正经话,我瞧着你甚至不悦,回头你便去乡下的农庄上,若是还要死皮赖脸呆在府里头,我便把你说的话都说给老爷听。”
吃过晚饭,薛扬想起平安便觉不安,那人眼神太过执拗,总叫他觉得,他必定会因着自己,而对太太不利。于是临走时候,便吩咐伺候顾扬灵的人,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些。
回了院子里,平安已经打好了包裹,蹲在院子门口,只等着见得薛扬一面,再离开。
薛扬瞧他皱巴着脸,瞧着自己的眼神儿又那般殷切,一时又觉得他可怜。然而想到太太,于是狠了狠心,道:“莫怪我心狠,只怪你这人心思不正,好端端的,总要挑拨我去争家产。”
说着遥望星空,叹道:“你说的那些事儿,我都私下里打听过了。你说我父亲是老爷害死的,要我说,却是他把自己憋屈死的。不过他身子不好,呆在一方天地里也难免心胸狭隘。可是平安,你看我长这么大,府里头可曾亏过我半点儿。人心要正,正了,你便能脱困于那一方天地,变得舒心畅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