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淮进了屋,文子熹也打算回屋梳洗歇下,在关上房门的时候好心情地向外瞅了一眼。
这件客房正对着李府的花园,花园园心点了一盏摇摇晃晃的灯,朦胧照亮了花园一块小小的景。
她看见一条铺的干净整齐的石子路像是从夜色里穿来,一直蜿蜒延长,被灯盏施舍般的光些许照亮,然后又默默隐在黑暗中。有一块造型怪异的假山石默自立在石子路边,旁边,是一池子沉静到没有涟漪的水。
风过,灯影摇晃,给这园景添了分鬼魅。
文子熹的瞳孔倏地缩紧,脸上的笑意淡淡消隐,后脊泛起阵阵寒意。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
前世最后那日,那个宅院,她撞见冯渊搂着一个婢子倚歪在块假山石上,然后她便被冯渊一巴掌扇进了旁边的池子里。
胸腔里仿佛又涌出那股溺水的憋闷感,文子熹抓着门框的指节青白,胸口上下起伏似又喘不过来气一般。
“公主,公主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在门口站着不进去,您是有哪儿不舒服吗?”双悦估摸着宁淮已经跟公主说完了话,刚一回来,却见到公主独自呆在门口吹着风,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远处李府的花园。
很普通的小花园,双悦顺着文子熹的视线看了去,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