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准备送茶水进去,在门外听了这话,半桶冰雪浇下头来,心中咯噔一声,这是……在说她?
幸好当时孙庆周还没喝昏了头,摆了摆手,后面嗡嗡乱乱的说了些什么话她也没听清。
此后,顾蓁时时刻刻堤防着杨华,远远见了便躲了。岂料今晚,还是没能躲过。
看着紧紧放在自己胸-上的手,是了,一定是他,她心底又是骇然,又是怒火滔天:“你他娘的不得好死。今夜我少了一根汗毛,明儿个我就去衙门敲状鼓,告你们,府里不行去州里,州里不行去刑部,一直告到天皇老子那儿!”
身后那人停了一停,接着胸-脯起伏不定,似乎真动了气,声音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你真是不知好歹,满嘴污言秽语,半分家教也无,无怪乎……”
“好歹?家教?”顾蓁几乎要气笑,手上被箍了嘴上又没有,不骂得你吃瘪,老子不姓顾,嘴似泄洪一般:
“姓杨的,你他娘的怂恿孙庆周给我下药,倒还说得做好事儿似的,你这贼王八是不是有病?我满嘴脏话,总比你心肝儿黑好,我没有家教,是爹娘死得早,你杨某人呢?有人教吗?
“百花楼的香儿,人才十五岁,第一夜遇到了你个贼孙,是不是你,用鞭子抽得人家血-淋-淋